【人物小档】
黄飞,1985年7月生,中共党员,现为成都市公安局成华区分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民警,一级警长。曾荣立个人三等功1次,荣获个人嘉奖6次,获评优秀共产党员3次。在2023年全省经侦部门实战练兵比武中,黄飞作为团队成员代表成都市公安局参赛,获得总成绩第一名和“研判能手”的优异成绩。
经济类犯罪,因为具有隐蔽性强、高智商犯罪、涉案金额巨大等特点,近年来对我国社会经济秩序造成严重影响……自2014年起,公安部专项部署“猎狐行动”,旨在严厉打击金融诈骗、非法集资等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违法犯罪行为。成都市公安局成华区分局的黄飞,就是经侦战线的其中一名“猎狐者”。
“办理经济类案件,一定要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储备,才能在与犯罪分子的较量中占据主动。一旦抓住破案的关键‘线头’,就要不断顺藤摸瓜,坚持一挖到底的耐心和决心,破获‘案中案’的情况屡见不鲜。”每次说起办案,黄飞总是颇有心得。
深挖细查,理清每一个案件线索,成功攻破嫌疑人心理防线
2017年初,四川某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公安机关接到大批群众报案反映公司“骗钱跑路”,这也是黄飞作为组长负责的第一起涉众型经济犯罪案件。
案情紧急,黄飞立即带领组员辗转各地开展摸排走访、调查取证:询问公司员工、报案群众,制作100多份询问笔录,同步联系银行落实资金走向,走访工商部门核实项目真实性,绘制公司组织架构图、业务员关系表……利用公安大数据、互联网数据平台,黄飞等人成功刻画出以杨某某为首的涉嫌非法集资犯罪团伙。经查,杨某某等人以投资矿产资源开发为名,许以高额回报,诱导广大群众投资,涉案金额高达1.4亿元人民币。
3个月后,黄飞带队在火车站将正要潜逃外地的杨某某抓获归案。在对杨某某的突击审讯中,黄飞等人一开始就遇到了嫌疑人的顽强抵抗。“他从头到尾都不认为自己涉嫌犯罪,觉得做生意有赚有赔,自己名下也确实有矿,所以到案后拒不交代任何问题。”但在黄飞看来,就算是“零口供”的案件,他也有把握把它办成“铁案”。
在随后的日子里,黄飞一边对嫌疑人杨某某进行深入讯问,一边对其提到的各种信息进行核查。由于嫌疑人将所有账目损毁,黄飞等人只能对涉案的几百个账号、几百万条银行流水逐个进行梳理;同时又辗转达州、雅安、凉山等地,调查核实杨某某名下的所有煤矿。“至今,我都记得去过最偏僻的一座煤矿,位于一处已经塌方的荒山野岭,没有当地人带路根本找不到方向。”黄飞笑着说道,在那段时间,专案组基本上吃住都在山里,切实体验了一回山里人的生活。
当黄飞将调查到的证据一个个摆到杨某某面前,把对方问得哑口无言,也进一步对其普法,成功攻破了杨某某最后一道防线。根据杨某某的供述,黄飞等人陆续将其余涉案嫌疑人成功抓获。
循线追踪,灵活转变侦查思路,成功发起全国范围“云端”打击
“在数字经济化时代,人工智能、区块链、虚拟货币……各种新型金融工具的衍生,让犯罪手段越来越隐蔽。但只要犯罪,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怎样运用大数据分析,开展循线追踪,一直是我关注的话题。”在多年的办案经历中,黄飞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方式方法。
前不久,成都成华公安经侦大队接到上级推送线索:经侦查发现,多个涉嫌暴力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犯罪团伙在成华区频繁活动。随后,以市局经侦支队为主导、省市税务稽查部门和其他专业警种为参战单位组成专案组,全力开展侦查工作。黄飞作为属地分局经侦大队民警,也全程参与了整个案件的侦办。
调查初期,黄飞等人通过税务部门邮寄发票的登记信息,成功锁定涉案人员身份信息、社交账号等情况,通过多次化妆侦查、循线追踪,最终刻画出以林某某、朱某某等人为首的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团伙。一个多月后,专案组集中开展收网行动,将涉案嫌疑人全部抓获归案,捣毁虚开窝点 22个。
主要犯罪嫌疑人落网后,专案组立即进行了突审,但涉税企业数据庞大,嫌疑人前期反侦查工作准备充分,许多重要证据已经被销毁,审讯结果不尽人意。紧要关头,黄飞提出变换侦查思路:从下游企业开展外围调查,根据税票流层层追踪、资金流穿透分析,进一步研判公司信息、人员架构和资金流转情况,以指认的方式反推形成证据链。
侦查思路确定后,黄飞等人立即奔赴绵阳、自贡、内江等地,开展深入调查,仔细核实每个地区的票流模式,再根据收集到的其他线索,将多个地区的犯罪参与者一网打尽,查获的证据均指向前期抓获的主要犯罪嫌疑人。面对形成闭环的证据链条,犯罪嫌疑人最终全部认罪伏法。
面对狡猾的犯罪嫌疑人,黄飞始终保持着理性的判断,遇到久攻不下的难关及时调整侦查思路,准确找到切入点;在审讯过程中不断分析犯罪嫌疑人心态,变换审讯方式,各个击破,最终将案件成功告破。
经过进一步调查研判,专案组发现由该案牵扯出全国27个省、市、自治区的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线索,涉及开票金额48亿余元,价税合计55亿余元。通过梳理各省市的涉税线索,专案组将相关涉案线索上报,成功发起全国范围的 “云端”打击。
从运用传统侦查手法打击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等涉众型经济犯罪,到运用公安大数据建立类罪模型导侦,实现对犯罪团伙的精准打击……一路走来,黄飞在一个个案件中不断学习、不断突破。在他看来,不管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多么狡猾,只要不断追查下去,他们总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文图由成都市公安局成华区分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