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智今年36岁,是市公安局环食药保卫总队一支队的民警。他所在的支队承担着全市生态环境污染案件的协调指导和组织侦办工作。
“从一名特警教官到办理环境污染案件,面对这样的‘跨界’,你有没有打过退堂鼓?”有人曾这样问王以智。在王以智看来,自己是幸运的,能为保护生态环境尽一份力,“绿水青山需要我们守护,这是一份承诺与担当,更是一份责任与使命。”
绿水青山间的那一抹“藏蓝”
——记市公安局环食药保卫总队民警王以智
提出“现场可控侦查实验法” 助力案件侦破
环保案件侦办专业性强,侦办一起案件,除了要有侦查技术手段,还需要掌握大量专业知识和法律法规。为了弄懂“管子里流的是什么,里面含有哪些危害物质,每种物质的含量标准是怎样的”诸如此类的问题,王以智花了大量时间学习新知识。警察管环保要怎么管?有人觉得无非就是“查查污水、弄弄垃圾”,王以智认为,侦破环保案件和其他案件一样,都需要智慧和勇气。
2019年,王以智接到转递线索,李某一伙人连续多年垄断船舶污油水的处理。此时,李某等人因聚众斗殴已被刑事拘留。通过走访调查,王以智发现,李某的作案船只已被封存在港口,船只里尚存未处理的船舶污油水,而李某对此事缄口不答。
船舶在发动、航行过程中不可避免产生的含油水及废水,统称为“污油水”。李某一伙垂涎污油水处理所带来的经济利益,于是在没有资质的情况下,私自进行提炼。
环境犯罪案件中,污染物流动性强、稀释速度快、容易挥发,搜集证据很难。同时,因为环境犯罪专业性强,需要专门的鉴定部门出具鉴定报告。面对这些困难和问题,王以智不动摇、不松劲,与有关部门共同努力,加强打击力度,形成联动机制,推动综合治理。
在多部门组成的专案研讨会上,王以智提出了“现场可控侦查实验法”,利用模拟还原的方法,对污油水进行提炼。此时,有专家提出,如此一番是可以解决取证问题,但也会再次污染环境。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王以智找专业机构制作了便携式手提风箱,在按比例减少提炼数量的同时,用风箱将废气附着在活性炭上,这样既解决了取证难题,又解决了二次污染的问题。
经过反复论证,王以智提出的“现场可控侦查实验法”获得了肯定。经过14个小时实验,终于将相关监测样品提取成功,有效固定了李某等人违法犯罪的证据。该案也是本市首次通过“现场可控侦查实验法”,固定犯罪证据成功侦破污染环境案。
抽丝剥茧 不放过任何可疑线索
污染环境的企业往往隐匿于荒芜的山野里或者某片厂房的犄角旮旯处,有的企业利用暗管灌注等隐蔽方式排污;有的企业私自修改管井设备数据,掩盖违法排污行为……发现线索后,王以智就要立即出发,到现场“踩点”。在不确定是什么污染物的时候,经常需要“望闻问切”,作出初步判断。
“环境污染伤害的是每一个人,包括我们的子孙后代,必须予以坚决打击。”有时候,为侦破一起案件,王以智常常要“上山下水”蹲守十天半个月,被蚊虫咬,被杂草割也要咬牙忍着。“家人知道这是我的工作,只能让我多加小心,可是有时真顾不上。”犯罪分子作案手段不断更新,有时我们找不到专门的工具,手被动物抓伤、被腐蚀污染物灼伤是常有的事。
2020年4月,群众举报在本市某镇的一处厂房经常出入大货车,厂房里还不时飘出刺鼻气味。王以智立即带队前往调查,可对方仿佛嗅到了“危险”,一连数日也没见有车出入厂房。警方利用无人机在厂房周边搜寻线索,也都是无功而返,但王以智和同事们没有就此放弃,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走访调查。
炎炎夏日,半米多高的杂草,蚊虫横飞,王以智被咬得浑身是包。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一辆货车开进了厂房,很快便又离开。王以智刚想驱车跟踪,此时厂房大门又开了,一辆轿车也开了出来。只见这两辆车一前一后上了高速,侦查经验丰富的王以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前面货车一定有问题,后面轿车既是押运,也是在查看是否被跟踪。对方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王以智立即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
很快,货车驶下高速,走国道进入河北省界内一厂房。“地处交界,又很隐蔽,这里应该就是窝点。”不久,支援民警赶到,经过深挖细查,一个非法处置废旧铅酸电瓶的团伙浮出水面。该团伙在当地已经形成了违法犯罪产业链,经过缜密部署,王以智带队一举抓获了44名犯罪嫌疑人。
据嫌疑人刘某交代,他低价收购废电瓶后,在没有任何资质的情况下,非法处置危险废物牟取暴利。刘某租了3个厂房交替使用,手下多人都因污染环境被公安机关处理过。
积极掌握打击环境违法新动向
王以智说,环境保护涉及面广,需要懂得的知识很多。如果自己不懂行,就抓不住重点,更打击不了犯罪。因此,王以智不仅重视个案侦办,更加注重类案思考和技战法提炼。
工作之余,王以智经常与各地同行交流,了解打击破获环境资源违法犯罪案件的新方法、新动向,并精心制作精品课程,通过网上课堂、专业集训、送教上门等多种形式,对属地分局环食药民警进行业务培训,帮助提升污染环境领域的侦查打击水平。
由于工作出色,王以智先后荣立个人一等功1次、三等功3次,4次获得个人嘉奖,并荣获2021年度“天津市五一劳动奖章”。“对环境污染行为出重拳,还群众碧水蓝天,为人民提供安全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是我们的责任。”成绩和荣誉背后,是汗水的汇聚,是不分昼夜的付出,也是王以智对公安事业的一腔热忱与真情奉献。